沉默的花邊

沉默的花邊
               沉默的花邊






                (一)


  就在我翻過一道山嶺,順著山階往下望時,我看見了她。


  無法形容的感覺。在連綿無盡的深山碧綠中,一道小溪在潺潺的流動,溪水
中晃動著一個嫩黃色的窈窕身影,而山中雨後的霧氣還未散盡,裊裊的輕籠著這
一片天地。


  老實說,我本來不想來這兒,如果不是畢業後一時沒找到工作,如果不是舅
舅那位朋友病得無法上課,如果我舅舅不是沒說三句就瞪眼拊手打人耳聒子的舅
舅,誰願來這連電燈都沒有的小山村呢?然而就在剛才,我忽然有種異樣的感
覺,一種隱秘的驚喜輕咬著我的心。


  我已經下了山階,向溪上的石橋走去。整個村子空寂無聲,只有眼前這一道
清澈的小溪,一個洗衣的少女,我輕輕地走著,似乎怕驚動什麼似的。然而她似
乎還是驚覺了,回頭一望。我看到的是一張清澈的臉,一雙清澈的眼。我驀地感
受到那份純淨的美的壓迫,呼吸不暢,好不容易才艱澀地問了句:「請問小學在
哪兒?」她沒有回答,有些慌亂。


  就在這時,我耳邊聽到舅舅粗重的聲音:「到啦?!」我嚇了一跳,見舅舅
從村口走來,忙迎了上去。一小孩在村口一張,轉身就跑,我有些驚訝,卻不久
就看見冒出好多個小孩,好奇地向我打量,不由一陣好笑。


  學校就在村後靠竹林的一棟土房內,土牆上歪歪斜斜用石灰寫著「花邊小
學」,料想是那位生病老師的手筆。舅舅把我安頓好,馬上就要回去。臨走又交
代許多,我連連點頭,老實說我實在是有點怕他。


  現在我終於可以躺在床板上靜靜欣賞我的新居了。這是一間土房,剛剛刷洗
過,挺涼。房間不大,可因整個房間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卻顯得有些寬敞。
床邊一塊空地,顯然足夠我做俯臥撐。最後我才注意到桌角放著一盞油燈,這使
我頓時有種落難的感覺。於是起身抄了一篇《陋室銘》,貼在牆上。吟誦兩遍,
頗覺得意,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受到了注視,往窗外一瞧,前邊屋子裡一道身
影一閃而過,我確定是那位溪邊女孩。難道前面就是她家?


  天很快黑了,我正想著我的那些同學現在都怎樣了。幾個小孩推推搡搡到了
門口,卻不說話。


  「老師,」其中一個小孩終於叫道:「到俺家吃飯!」


  其他幾個哄笑了一下,立刻七嘴八舌「到俺家去」「到俺家去」,我有些不
知所措。


  最先開口的那個道:「是俺先看到老師的,到俺家。」


  一個清秀瘦小的男孩道:「不!是俺姐先看到。」


  「你姐不是學生,沒上過學,還是個啞巴。」


  「你哥哥也是啞巴!」那男孩臉都漲紅了。


  我腦中一下閃過那個像溪水一樣清澈的女孩,那雙空濛純淨會說話的眼睛,
她是個啞巴?我忽然焦躁起來:「你們別吵了!」心口頓時被一種說不出的酸楚
填塞了。


  那天晚上,我是到碧花嫂子家吃的飯。一個晚上沒說幾句話,我的那個樣
子,在旁人眼裡是個老實害羞的孩子樣。碧花嫂子便待我像個讓人心疼的小弟
弟,熱情又親切。回到住處,我蒙頭就睡,滿腦中還是那個永遠不能說話的溪邊
女孩。


  花邊像一幅無聲的畫卷,慢慢向我鋪展開來,我喜歡這裡的清涼,喜歡校後
那片竹林,我還喜歡那條清澈透亮的小溪。我常到溪邊,也許是想碰上她吧,那
位無語的姑娘。她的目光總像是好奇,又像是懼怕,和她的面部表情配合,叫人
又憐又愛,她走路總是輕悄悄的,眼不敢久盯人,偶然見到有人看著她,便彷彿
吃了一驚,就忙閃開了。這段時間,我便似著了魔一般,一天沒見著她,便空空
落落、索然寡味。後來,我從碧花嫂子那知道她名字叫七秀。


  花邊只有三十幾戶人家,不到二十家的孩子在村裡上學,全校共有三十幾個
學生,只有一位老師,現在便是我了。學校的老師每天輪流在有孩子上學的家裡
吃飯。我一般早上起得遲,因此早飯就免了。


  這一天上午放了學,七秀的弟弟擠到我跟前,臉紅紅的,有點氣喘的說:
「老師,今天到我家吃飯。」


  我的心提了一下,暗想:「終於輪到她家了。」有點緊張,幹幹的答了聲:
「好。」七秀的弟弟很害羞,說完一句話,轉身就跑了。


  我心裡七上八下,不知該現在自己去她家,還是等一等,於是抽空先洗了個
頭。幸好七秀的弟弟又跑來叫了,跟著到了她家,進了屋,卻沒看到七秀,一直
到上桌吃飯,她也沒出現。七秀的爹娘待人和氣,雖不多說話,卻常挾菜給我,
我一邊忙說:「好,好,夠了。」心中懷著個疑團吃完了飯。


  我心想七秀不可能故意躲著我,除了平時遠遠的看她幾眼,我跟她並沒有什
麼接觸,沒必要。但她確實不在家,不知因什麼事出去了呢?


  晚上到她家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廚房點了兩盞油燈,灶裡的火光映著
裡邊的一面牆壁,炒菜的煙霧和香氣瀰漫整個屋子,這個情景跟我們家偶爾停電
時一樣。


  屋裡只有七秀的娘和弟弟在,剛進門時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一下鬆了下來,卻
又夾雜些許莫名的失落。七秀弟弟先看到我,叫:「老師!」我笑著點了點頭,
七秀的娘忙讓坐,我卻走到灶前坐了下來,幫著添火,問了些七秀弟弟學習上的
事,又回了幾句七秀娘的話,一時靜下來,火光拱動,卻一直不見七秀的聲息。


  「七秀在洗澡,今天呀,她跟幾個丫頭去山上采飯花去了,才回來。」七秀
的娘一邊用布擦著鍋裡,忽然說起了七秀,把我嚇了一跳,彷彿心裡的賊被人捉
到似的。


  好半天,通往裡屋的門口人影一動,七秀終於出現了。看她的樣子,似乎要
進來,又似乎要縮回去,我的心尖尖都被她扯緊了。洗完澡後,她的頭髮濕漉漉
的,一股水後的明淨和芬芳勁兒。她的目光碰到我,驚戰戰的,竟首次破天荒地
點了點頭,這是我到她們村子後,她第一次明確無誤地向我打招呼,令我感到有
些不敢相信。


  屋裡的火象忽然旺了起來,熱得讓人不自在,氣氛很怪,我和她之間像兩個
互相顧忌的對手,小心翼翼的避免著接觸,連目光也不敢掃到對方的範圍,而我
所有敏感神經卻又忍不住貼向她所處的昏暗地帶。


  這時候,屋裡只有七秀弟弟算最活躍了,問七問八的,不時在屋裡竄動,被
我一把扯住了,卻又掙脫出去,真看不出他在自己家裡原來是個淘氣頑皮孩子。
我和七秀藉著看他,有時目光一觸,就忙躲開。


  「七秀!添添火。」在我走神的時候,七秀的娘叫道,同時用手比劃了一
下。


  這一下使兩個人都吃了一驚,我忙往灶裡添柴,七秀漲紅了臉,遲疑片刻,
挨到我身側,彎腰拾柴,我的血一下燒起,啞聲說:「我來。」七秀卻撿起柴直
往灶裡塞,火光映耀下的臉頰嫩紅得要滴出水來,近在眼底,胸脯驚心動魄地鼓
著,芬芳的鼻息壓的我喘不過氣,我竟想呻吟出聲。


  七秀這回沒有走遠,俏生生的立在灶旁,鼓著腮幫子,盯著鍋裡,似乎裡頭
有看不完的東西,專注的神情,有些好笑,卻那麼新鮮動人,那麼不可思議,望
得我黯然魂傷。


  晚上有一道菜,是七秀今天采的飯花,味道爽滑可口,很好吃。七秀的弟弟
顯得頗為自豪得意,說老師今天在他家吃飯,姐姐特意拉了同伴去採的。七秀拿
筷子敲了一下他的頭,小傢伙側著小腦袋,無辜又忿怒地望著。七秀瞥了我一
眼,忙低頭一個勁兒扒飯。我心中狂喜,顫抖的手夾起飯花,一口接一口,細細
回味七秀的每一次採摘,喉腔悶著股十分受用的感覺,一直到吃完了飯。


  現在想起來,我之所以敢對七秀那麼大膽瘋狂,就是那時獲得的隱隱約約的
暗示和信息吧?


  飯後,七秀弟弟吵著讓我看一樣東西,七秀戒備地跟了進來,她弟弟拉開裡
屋的一個抽屜,七秀驚鹿般搶過去,她弟弟手快,向我揚起一件白色的東西,七
秀待要搶時,那白色的物事已到了我手中。我一看,原來是一條絲綢做的鑲著美
麗花邊的頭蓋巾,上面繡著些花草。


  這個村子以手工編織花邊聞名,村裡人很少外出,都是由外邊人到村裡買了
挑去,我舅舅便是其中一個。也許是由於閉塞,花邊有花邊的規矩,花邊的女人
只嫁花邊男人,村裡人互相通婚,長期以來血緣難免混亂,生出的孩子往往口不
能言,落得沉默終生。


  花邊的女孩一大,除了做往外賣的各種裝飾花邊,往往留下一些得意之作,
出嫁時隨身帶上。私下裡也常拿出跟同伴比較賞玩。


  七秀見絲巾落在我手裡,一下侷促起來,手腳沒處著落,坐到床沿,拿眼看
著我。我戲謔地將絲巾撲在她頭上,她忙扯了下來,通紅了臉,七秀弟弟嘻嘻直
笑。我又伸手去奪,她將絲巾藏在身後,我兩手環向她後邊,挨得那麼近,簡直
就像抱著她一般,她驚羞之下,倒在床上,眼睛驚看著我,酥胸劇烈起伏,動人
心魄,天知道,我那時多麼想不顧一切撲倒在她身上啊!


  我口中一陣發苦,卻終究不敢造次。晚上回到住處,一夜的興奮和狂躁,半
夢半醒之間,我一遍一遍回味著她躺倒樣子,像只無助的小鹿,眼裡流露著驚懼
和哀求。我無數次想像自己撲了上去,那醉人的瘋狂,直想讓人嚎叫。


  下次碰見七秀時,依然像以前一樣躲著,讓人無處著手。幸好七秀弟弟挺喜
歡我的,我也就藉故常去她家。


  一天晚上,我輔導七秀弟弟作業,七秀在一旁看著。我們三人都坐在床沿,
她弟弟靠在桌邊,我在中間,她在外側,那雙會說話的眼神盯著我們看。


  我一瞥眼間,見她穿的是那身嫩黃色衣裳,燈光下顯得分外柔和嬌媚,肌膚
則更白更嫩。她側著身子坐著,薄褲將大腿繃緊,透著女性的飽滿,剛好在我的
左手邊。我的心狂跳不已,嘴裡發乾。所有的靈覺都集中在那隻手上,從手背到
指梢空前的敏感,接收著她的大腿散發出的微微體熱。


  我一邊跟七秀弟弟說些什麼,一邊裝著無意抬動左手,再放下時已挨在了她
的大腿側,一瞬間那兒傳來豐膩動人的感覺。那兒顫動一下,竟沒有移開,我的
心頭發瘋,左手手指輕微的划動,碰觸著她的大腿,眼睛始終不敢向後回看。也
不知道她臉上的反映。


  一會兒,那隻大腿要躲開,我卻似有了理由一般,左手一下摸上她的大腿,
真真實實,滿滿當當,那種豐盈蠕動的感覺一下從手上傳來,令人銷魂。她伸手
來撥,我卻理直氣壯賴在那兒。一邊跟七秀弟弟說著話,一邊扭著手跟七秀無聲
地搏鬥著,並且越來越放肆。


  我的手又向七秀大腿內側摸去,七秀忙用手去捉,我立即反手握住。七秀掙
紮了幾下沒用,手竟乖乖的停在我掌心,沒動。這樣持續稍久,我驚喜不已,偷
向後瞧去,見七秀咬著下唇,紅著臉,眼睛直盯著我,似怒似羞,神情難以描
畫。要是沒有她弟弟在旁邊,我肯定忍不住撲過去狂吻了。


  老天作證,這個晚上,我是一直拉著七秀的手把她弟弟的功課輔導完的。


  經過這麼一次後,在無人處碰見七秀,我就敢去摟抱她,但是七秀靈得很,
一直沒有給我逮住,我心癢癢的,成天象只發情的公狗,焦灼不安,口裡吐著熱
氣。


  這時我碰上了碧花嫂子。碧花嫂子的性子在花邊村是少見的,潑辣麻利,風
風火火,在這個靜默的村子裡,彷彿就聽見她一個人的聲音。一會在東,一會在
西。碧花嫂子對我很好,就像對親弟弟一樣。有時心疼起來,就敢伸手摸我的臉
頰。我的窗沿放的幾灌泡椒就是她做的,她知道我喜歡吃辣。碧花嫂子常到我屋
裡收拾,一邊收拾,一邊就心疼,說我這麼年紀小,又這麼老實,什麼也不懂,
一個人在外頭該怎麼過。


  碧花嫂子相貌普通,稍見姿色,但身段很好,細腰肥臀,走路一扭一扭的很
耐看。她幫我理領子時,我曾忍不住去握過她的手,碧花嫂子也沒有生氣,只拍
拍我的臉,還是象姐姐一般。我就不叫她嫂子叫姐了。


  那天晚上,我在躺在床上看書,碧花嫂子帶了些醃好的蘿蔔乾來看我,進了
屋,說了些話,就要幫我趕蚊子。她將蚊帳放下,拿了扇子趕,一時帳內清風拂
面,感覺即舒服又受用。一瞥之下,見碧花嫂子胸前不住抖動,裡頭如藏了個活
物一般,當下心裡也還沒怎樣。


  這時候,碧花嫂子夠不著裡邊一個角落,於是身子跪上床,壓得我被底下的
腳一痛,卻很舒服。碧花嫂子又一手撐在我腿上,俯身前探,去趕蚊子。一時間
眼前山一樣聳起一團東西,碩大無比,滾圓滾圓的,晃得人看不清,眼睛好一會
才適應過來,原來是碧花嫂子高高翹起的大屁股,近在眼前,並且不斷晃動。


  這簡直是忍無可忍,我一下將燈吹滅,眼前昏黑一片,碧花嫂子驚叫了一
聲,我撲在她身上,滿滿當當將她屁股抱了個結實。碧花嫂子動了起來,帳裡頭
碰手觸腳的掙不開,我俯在她背上,渾身顫抖,啞聲叫了一下:「姐。」碧花嫂
子沒作聲,喘得厲害。


  我在黑暗中摸著,伴隨著陣陣罪惡的戰慄,一時間只聽到帳內黑暗中兩個人
粗重的喘氣聲。碧花嫂子忽然掙扎起來,撥開了我的手,我卻執拗地堅持,像一
個任性的弟弟。碧花嫂子嘶聲一叫,一下將我甩到一旁,我燒紅了眼,重又撲
上,兩人在帳內劇烈纏鬥,喘息聲中,我下邊的東西暴漲,硬硬的頂在她身上。
我像不可理諭的孩子,不顧碧花嫂子的恩情和感受,將手摸進她的衣裳。


  碧花嫂子的眼淚流了一臉頰,我吻上去時,到處都濕濕的。我就夾雜這些濕
水狂吻她的嘴,模糊中好像聽見碧花嫂子說了聲:「你個鬼啊!」就抽泣起來,
手腳也掙扎得不是那麼厲害了。但在我的手向她褲內摸去時,她又全力作最後的
反抗,扭的很凶,我的手緊緊貼在腰臀高處的肌膚上,像風浪中的小船,始終甩
不脫,最終擠緊了她的褲內,滿把滿把的肉摸去,碧花嫂子一口氣歎出聲,放棄
掙扎,我的手滾在了一片毛扎扎的水草裡。


  我顫顫地叫了聲:「姐。」碧花嫂子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停了停,突然撲上
來將我的臉狂吻,大口大口的直咬,我只覺得滿臉的熱氣和口水,她竟比我還瘋
狂。她的嘴真大,我親她時,碰到一嘴大張的牙,卻刺激得我受不了。


  我的手揪著她的奶使勁揉捏,碧花嫂子痛叫:「天殺的呀!」兩隻手在我身
上撕扯,隔著褲子抓在我的胯下,我「呼」的一下起身,雙手亂扒她褲子,被她
一腳踢開,卻自己唰的一下剝溜下來。


  我撲上去在她腿胯間狂吻狂舔,也弄不清哪裡是哪裡,底下呲呲叉叉,滑濕
一片,這是我有生以來頭一次無意識中狂舔女人的下部,頭髮被碧花嫂子抓得刺
痛,按在下邊起不來。


  碧花嫂子渾身亂扭,像熱鍋上的活魚,口中似叫似罵。我端起她的下身,不
知自己要幹什麼,黑暗中一點也看不見。


  這時碧花嫂子來扯我的褲子,我立刻脫了,那東西被碧花嫂子拽著,往前直
扯,我不知她要幹什麼,順著她往前跪倒,硬幫幫的頂在她鼻子上,碧花嫂子張
嘴來咬,我嚇了一跳,忙護著命根子閃開,卻被她拉得一痛,下身跌回,寶貝被
含進她嘴裡,像被吮吸的冰棒一樣,差點化在她裡頭。


  我不想洩在她嘴裡,因為我想插她下邊的穴,忙抽了出來,寶貝已頻臨崩潰
的邊緣。停在空中,一抖一抖的,幸虧沒有射出來。


  我的下身終於如願已償地插進了碧花嫂子的體內,在裡頭寬寬綽綽地弄了起
來,最後,就像完成了一件罪孽深重的事情一樣,沉重地躺倒在碧花嫂子的身
旁。腦中一下浮起碧花嫂子丈夫那張老實巴交的臉,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再也不
敢去想七秀,也不敢去看碧花嫂子的臉。


  碧花嫂子比我想像中要寬容。用手我的臉上摸了摸,歎了歎氣,起身穿上衣
服,頭髮紛亂,看了我一眼,默默走了。


  這樣的事情開了頭,就很難終止。以後我又與碧花嫂子弄了幾次,每次兩人
都不多說話,只是無聲無息地狠弄,事後又免不了有一些噁心和愧疚的感覺。


  這件事不知怎的卻被七秀髮覺了。




                (二)


  七秀開始躲著我,真不知道一個人要刻意避開你的時候,即使同在一個小小
的村子裡,也會像消失了一樣。而我,因為做了虧心事,也不像以前去找她時的
那種理直氣壯,自暴自棄起來。然而,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天啊,
我深深陷入了瘋狂的肉慾之中,不能自拔。


  初嘗性事的人,自制力特別薄弱。連著好多天,我的下體都怪怪的,特別敏
感,加上腦中一遍一遍回放那兒進入女陰時的瞬間感覺,動不動就勃起,成天淨
想著與碧花嫂重試那般滋味,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就盼著那一刻----在村
子無人的角落,在密密遮掩的竹林,在男女共用的茅廁,在黑黑的夜裡,在--
碧花嫂子被我逮著的時候。


  碧花嫂子開始不情願,但在幾次糾纏中,我卻知道了她根本無法抗拒我的誘
惑,她迷戀我清秀的臉龐,迷戀我瘦弱柔滑的身子,甚至我那包著皮的細細長長
顯得十分文氣的陰莖,我柔軟的手只要一碰到她,她的身子就會變軟,沒有抵抗
力。而以前我們那種近似姐弟般的關係,年齡的差距,又使我們在一起的時候,
有種令人窒息的亂倫感覺,比單純的偷情,更多了一份禁忌的狂亂和快感。


  在與碧花嫂子數次性交後,我漸漸學會控制自己,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有
幾次將碧花嫂子操成一堆軟肉,將她送上了快樂的顛峰。


  但這種成就感卻很脆弱,需要反覆的成功來證明和鞏固,於是我一步步的越
陷越深。


  我以前迷戀的少女的純情,在我眼中失色了許多。相反碧花嫂變得說不出的
動人,有時遠遠看到她的身影,聽到她脆脆的聲音,就心癢難搔,常常忍不住勃
起。


  那時正是農村比較忙的時候,爬草,施肥什麼的,村裡人大多去了田里,許
多學生也常請假回家幫忙幹活。輪到休息日時,整個村子裡空空蕩蕩的,看不到
人影。我就順著田埂走,那些農婦屁股高高撅著,有時露出雪白的腰身,半個上
身都看得到。運氣好時,還能從寬寬的衣下見著白白的一團乳房。


  我一說要幫她們忙,就被當作笑話聽,嘴裡說著:「好呀,下地裡來呀!」
真見我脫了鞋,挽起褲角,卻又不讓,我於是就像個巡視員一樣來回穿梭在田地
間。


  在地裡,碧花嫂是很活躍的,常開些玩笑,與幫忙的男人打鬧著,樣子很挑
撥人。見了我,稍稍收斂些,卻也不避忌,大聲說:「喲,秀才老師來啦!」眼
睛望過來,讓人不敢看。她在人前總顯得沒事一般,我卻不行,只要有人,我就
會變得好像比誰都老實。


  每次看見碧花嫂子丈夫那張憨憨的臉,我就會產生許多奇怪的聯想,很不自
然。幸好她丈夫一向畏懼文化人,不敢跟我多說話。而我,是什麼樣的一個文化
人呀!


  我常蹲在田埂上,看她們幹活。陽光照在碧花嫂的身上,有種火辣辣的性
感,腰是腰,奶是奶,屁股是屁股,動起來的時候更加充滿誘惑力。我就當著她
丈夫的面,想像著與她糾纏的情景,底下硬久了,會流出些水,漲過了頭,回去
時都得一拐一拐的。


  好不容易逮到碧花嫂挨近我,卻經常只有抓一把奶或摸一下屁股的時間,我
就惡恨恨地在她耳邊說:「今天去找我!」說完了這句話,我才會回去。那時我
是多麼無恥的放肆啊。碧花嫂象根本沒聽見,但往往卻會抽空到我住的地方,幾
十分鐘或個把小時的狂歡後匆匆離去。也許就是這段時間的哪一次給七秀看到
了,我卻顧不得了,深深陷進色慾世界,瘋狂地索取著。


  一天晚上,也弄不清是幾點了,我看書累了,亮著燈,和衣躺在床上。醒來
的時候,碧花嫂子在窗戶旁,背朝著我,從塑料袋裡一件一件往出拿東西,放在
桌上。衣服在腰部陷下皺折起來,突裹出一個圓圓的大屁股。我小睡了一會,精
氣十足,本來就半硬的東西一下就直了。叫了聲:「碧花---姐!」有了這種
關係後,我一直猶豫著不知叫什麼好些。


  她聽到我的聲音,沒有答應,動作卻明顯慢了些。終於拿完了,站在那好像
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好。


  我扯了一下她垂著的手指。她退坐在我床沿,還是背朝著我。


  一撥她的肩頭,那身子順著就倒在床上,不費一絲力氣。我湊近她,熱熱的
鼻息噴在她臉上,說:「摸我。」靜等了一會,一隻手慢慢伸進我的衣服摸起
來,她開始喘息,那隻手到處遊走,終於伸到了我的胯下,套弄著。


  她的手很老練,常使我想起她幹活時的麻利勁,不知她平時是不是也這樣摸
她丈夫?她的手兜著我的根部時候,會連睪丸一起包進掌心,擠壓著,用力恰到
好處,常常令我舒服的呻吟起來。


  她的手指輕扯著我的陰毛,一下又一下,血就順著那兒往上衝,一會兒整根
陰莖漲硬到了極點。我忍不住了,翻上身,二話沒說,扒下她的褲子就往裡插,
裡頭有些干緊,插進去時澀辣辣的痛,卻比濕的時候更有感覺。


  碧花嫂子痛叫著,卻興奮得要命,咬著牙,臉上很吃力的神情,十指抓在我
的手臂上,指甲深深摳進我的肉中,口中「嗯嗯」直哼,那聲音聽著像在上廁
所。


  我就那樣喘著粗氣狠弄。漸漸的裡邊越來越濕,動起來也更加順暢,反而沒
有剛才那種實在感,我估計她丈夫的東西很粗,把她的穴整得很寬,但卻沒有我
的長,因為我插人一深,抵到她體內的深處,碧花嫂就忍不住兩隻腿纏上來,嘴
裡亂叫:「你跟他真的不一樣!你跟他真的不一樣!」


  我足足插了近百下,實在累得不行了,躺下直喘氣,碧花嫂爬了上去,她將
我的雞巴套進了,顛顛的起伏。她的上衣沒脫,大奶子在薄衣下,高高的聳著一
團,上揚下甩的,我就伸手捉住她的奶頭使勁一扯,碧花嫂「啊」的一叫,俯低
了腦袋,幾縷亂髮垂下,兩手撐在我腿邊,下邊卻不肯停下,一抬一蹲,套動得
竟比剛才更加有力。


  我實在快活不過了,兩手環著她的腰只想把她貼緊,她的身子被我扯向前,
下邊雞巴彈出穴口,靠在她屁眼上,她身子一抖,竟顧不得了,就勢坐了下去,
我的粗硬滾燙的雞巴就那麼長長的一條,整根豎著貼在她的胯下,壓得又痛又
硬,血氣匯聚,暴怒不已,比起在穴內另有一種致命的快感。


  這時碧花嫂完全亂了,屁股扭磨著,蹲坐著,有時雞巴頂在屁眼上,有時恰
好插進了陰道,又深又重,碧花嫂忍不住喉間「厄厄」的發聲,臉上扭曲成一
團。


  終於,雞巴受不得這般刺激,狂噴不已。碧花嫂動了幾下,可能感覺到了,
就停了下來,坐著不動。頭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大半的臉,過了一會,那團黑黑
的頭髮忽然簌簌的動,聽到了她的哭聲。


  她趴伏在我身上,一邊哭著一邊用手抽打我的臉和身子。哭得越厲害,打得
越重。我靜躺著,一任碧花嫂發洩著,心中哀哀地想,是我把碧花嫂毀了呀,我
使她欲罷不能。碧花嫂現在就像吸毒上了癮,比我還要瘋狂的碧花嫂啊!


  過了好一會,她才靜下來,一聲不吭,半站起來,伸手取紙去擦,她的兩腿
大張,穴口正對著我的臉,兩片肉大開著,看得見中間的肉洞,唇邊一圈黑毛,
有幾處粘在一塊,要往下滴水,樣子淫糜不堪。


  我忍不住伸手去抓她上邊亂卷的長毛,用力一扯,她痛叫了一聲,整個赤裸
的胯部坐在我光溜溜的腹上,慰貼得沒一絲縫隙,我只覺得身上吧唧著又濕又粘
又熱的肉,陰毛扎得我又癢又刺。這種肉與肉的緊貼,讓人心頭發狂。


  碧花嫂閉著眼,嘴半張著,眉皺著,似乎受不了赤裸的下胯貼在我腹上的感
覺。屁股抬起來了些,又忍不住坐下,呻吟一聲,一擠一擠的蠕動,竟不顧羞恥
了,在我腹上瘋狂廝磨起來,這時的碧花嫂要說多淫蕩就有多淫蕩,這哪是我認
識的碧花嫂子呀!


  我重重地拍打在她的大屁股和大腿,聲音即響又清脆,又在她屁眼周圍摳摸
著,她瘋了,也在我身上狠狠使勁,兩人都痛叫連連,卻不肯住手,並且動作越
來越激烈。


  突然,碧花嫂子抬高屁股,向前一下跨坐在我臉上,淫水淋漓,濕了我一
臉,我想掙扎,卻被她胯部悶住。她哭叫著,身子一抖一抖,水不斷流出,我的
腦袋被她死死壓著,硬逼得吞下了許多不知是尿還是水的東西。碧花嫂子最後臨
死般哭叫了一聲,歪倒在旁邊。白白的大屁股就在我頭邊,向後露著一個毛穴,
離我的眼不到一尺,十分清楚誇張。


  我抱起她的一條大腿,臉貼在她的腿根,嘴就在她的穴口邊,沒有動彈,靜
靜地躺著。兩人這個樣子一直呆了很久,我沉浸在一種自暴自棄、墮落放任的感
覺中,除了碧花嫂這赤裸的身體,什麼也不想,我與碧花嫂就像被世間倫理遺棄
在角落的兩隻肉蟲,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不停地交媾,不停地發洩。


  碧花嫂背朝上伏在床上,久久的沒有聲息。沒像以前那樣完事後匆匆收拾離
去,我怕她睡著了,於是推了推她,叫:「碧花姐!」她的頭動了一下,頭髮半
遮的眼看了我一下,卻沒有動彈。我將身子趴在她背上,輕聲說:「姐,該走
了。」她不吭聲,下邊穴口恰好貼在我半軟的東西上,又粘又冰,觸感很怪,我
忍不住一點一點硬起來,嘴就在她耳後親著。


  碧花嫂轉過頭,歪著腦袋,唇接住了我的嘴,涼涼的,我們輕碰著,我的屁
股挪了挪,下邊就插了進去,就那樣緩緩的抽動。


  過了一會,碧花嫂的屁股高了起來,將我翻下身,她扒開我的衣服,在我全
身上狂吻,最後又把我的東西含進,吞吐著,沒完沒了。我把她翻倒,重又插起
來,反反覆覆,兩人在床上翻來滾去,直至筋疲力盡------


  碧花嫂走後,我端了盆水,將下身洗淨,出了屋子,感覺外邊風很涼。四周
靜悄悄的,隔著一個空坪,斜對面是七秀家,屋前是她家晾衣的地方,一根長竹
竿上掛著幾件大大小小的衣裳褲子。


  我走過去,忽然從衣服間隙看到她家窗口亮著燈,一個少女頭部的側影靜靜
映在上面,是七秀。她不知在幹什麼,老半天那影子也沒動彈一下,我呆呆看著
那個影子,涼風吹著,心中說不出的傷心和失落。


  那個窗子忽然被推開,從裡面扔出一團東西,又關上了。我悄悄走到窗下,
撿起來,回屋一看,一張紙上,除了小學生一樣塗鴉著的一些東西,什麼也沒
有。我卻把它反覆的看,臨睡前又收藏了起來。


  第二天沒課,我在床上,早醒了,卻一直懶躺著沒起來。忽然門上一陣「砰
砰」的亂推亂敲,我嚇了一跳,疑神疑鬼,問:「誰呀!」頭一天,我已經告訴
今天管飯的人家,我今天不吃早飯了。


  外頭一個男聲:「你這懶蟲,還不起來!」


  我開了門,胸口先挨了一拳,迷糊中,看清了我高中同學劉貴的一張臉,得
意洋洋的笑著。


  我回過神,罵道:「嚇我一跳!你小子怎麼會跑到這來?」


  劉貴笑嘻嘻地擠進屋,我忙向床上看一眼,沒什麼需要遮掩的痕跡。


  劉貴沖屋外喊:「進來呀!」門口閃出個穿水紅色上衣的女孩,白白亮亮的
一張臉,不好意思地衝我笑了笑。我認出是村裡一個叫月秋的女孩,她家沒有小
孩在小學,所以不大熟。


  劉貴介紹說:「月秋,嗯---我的那個--對象!」說著就嘿嘿地笑了。
月秋看著我,有點害羞:「李老師---!」


  我忙道:「裡面坐,嗯---坐床上吧!」我聽說過月秋前幾月剛訂婚,沒
想到對象竟是我的高中同學劉貴!




                (三)


  幾年不見,劉貴老練精幹許多,短鬍鬚留著,更讓我有點陌生疏遠的距離
感。他卻熱情如故,弄得我很不適應。說了半天話,總感覺對不上。劉貴忽然
問:「你這邊有廁所嗎?」


  於是我帶他到學校後面的牆角,那兒漫著一股濃濃的尿騷味,沿著牆放著一
排尿桶,平時男生小便就在這裡。女生和男生大便就要到附近人家的豬舍去解決
了。


  劉貴拉開褲鏈,掏出一根黑黑的東西,很沖的尿就射出來。我忍不住打量了
一眼,他那根東西短而黑,龜頭露在外邊,濃密烏黑的陰毛亂篷篷幾乎要遮掩著
整根陰莖。以前上學的時候,總覺得他的那根東西很粗很大,現在看來也只不過
如此。


  劉貴注意到我在看他,也打量我的,「嗤」笑一聲,說:「好傢伙,不小
啊!」於是問:「打過逼沒有?」我們那兒管性交叫「打逼」。


  我嘿嘿笑了笑,驕傲地說:「那當然!」這時心裡很感激碧花嫂子讓我有了
男人的體驗。


  我問:「你呢?」


  劉貴說:「那還用說嗎?!」


  兩個人對視一眼,一齊大笑,剛開始時與他的陌生感一下減少許多。


  劉貴擠了一下我肩膀,說:「唉,正要跟你商量個事,什麼時候你的房間借
我用一下,她家不方便。」說著腦袋沖後一擺,那兒月秋還在我屋裡。


  我說:「好小子!我說呢,怎麼就找到我這裡來了。」


  劉貴說:「沒有,沒有,我也是剛聽說你在這裡,順便叫你去她家喝擂
茶。」


  這一帶地方流行喝擂茶。遇上什麼喜事大事或是有客人了就擂上幾鍋擂茶,
請上鄰居圍坐幾桌,熱熱鬧鬧的。


  擂茶是客家人傳過來的,將芝麻、茶葉、桔子皮等放入擂缽,加些水,用擂
棍磨碎搗爛,然後沖上開水,這就是擂茶了,乳白中帶些茶色,香濃味美,回味
無窮。據說喝多了會上癮的。


  花邊的人家分佈得很散,房子大多孤零零地蓋在靠山的地方,每家房前都有
一個或大或小的土坪,偶有兩三戶房子蓋在一塊,不是兄弟就是叔侄。我有時會
想,這樣的地方一家人關起門來,無論做了些什麼,外人也不會知道的。


  從學校到月秋家,一路就上上下下,左拐右繞,月秋在前頭走,我和劉貴在
後。月秋留的是短髮,每次下坡的時候,頭髮就往前垂,飄搖擺動,露出脖子後
一瞥雪白的肌膚。腳下小心翼翼的,每一步跨出都帶點猶豫,那腰就顯出來了,
纖弱婀娜的樣子,不像農村姑娘。


  我悄悄問劉貴:「誒!你跟她來過沒有?」


  劉貴笑了笑,低聲問:「你看呢?」


  我說:「肯定來過,而且不止一回,你看那屁股都圓了。」


  劉貴罵:「去你的!」


  這一句月秋聽到了,回頭看了一眼,問:「你們倆說些什麼呢?」我們就
笑。月秋似乎猜到點什麼,臉一下就紅了。


  快到月秋家時,遠遠看見她家坪上有一兩個小孩在鬧,到了門前,才見廳上
已有許多人在那兒了,大廳中央的桌邊站著圍了一圈女人,有的輪換著歇手擂擂
茶,有的照顧添開水、端茶。臨時借來的其他幾張桌子則坐滿了村裡的男女老
少。大廳上傳來擂擂茶的「嚕嚕」聲,飄散著一股芝麻清香,大家歡聲笑語,一
派輕鬆熱鬧的場面,這在僻靜的花邊是很少見到的。


  七秀和碧花嫂都在。碧花嫂到哪都是主角,正雙臂掄圓了飛快的轉動,一邊
擂著茶,一邊跟旁邊的人打趣。全身隨著動作微微顫動,屁股看上去一抖一抖
的,胸前兩個奶子在衣下亂跑。她沒注意我進來了。七秀則站在一旁,還是那股
子安靜專注的神情,不時往擂缽裡添些水。一回頭,卻看見我了,不知作什麼表
情好,索性轉頭又瞧著擂缽裡,給了我一個側面。


  我一邊喝著茶,注意力卻集中在忙著活的女人堆裡。見七秀今天穿著白衣藍
褲,很清純的樣子,似乎心情很好,誰跟她打招呼或說話,都報以微微一笑。七
秀聽覺沒有問題,就是不能說話。不知道的人,很難看出她是個啞巴,她的樣子
更像個安靜害羞不愛說話的姑娘。


  劉貴忙上忙下,似乎跟村裡人很熟,到處招呼。一會坐到我旁邊,說:「干
一碗!」喝擂茶有時跟喝酒很像,有勸茶的,有乾杯的,有比茶量的,主人家把
客人灌得肚子撐不下了,才高興。


  我和劉貴幹了一碗,說:「你好像沒有未過門女婿的樣啊,跟村裡人這麼
熟?」


  劉貴笑:「我好幾年了,在村裡收花邊,能不熟嗎?」


  我說:「怪不得!走家串戶的,月秋是被你勾引的吧?」旁邊的幾人笑了。


  劉貴好像有一絲得意,嘴裡卻說:「看你說的!」


  一會兒,劉貴摟著我的肩,湊到我耳邊,低聲說:「誒,看見那穿白衣服的
女孩了嗎?」


  我順著他的眼望去,知道他說的是七秀,於是說:「怎麼啦?」


  劉貴說:「根生看上啦,好像要他父母去提親呢!」


  怪不得剛才老見根生跑到七秀跟前,原來他對七秀有意思!根生家是花邊村
的,弟弟在村裡上學,我不但去過他家,跟他還算比較熟。根生長得壯壯實實
的,在村裡年輕人中算比較靈活的一個。


  七秀會看上他嗎?不知怎麼的,我心裡酸得要命。再向七秀看時,似乎她身
上添了股與往常不一樣的味道。看她剛才對根生的態度,似乎並不反感。


  我正注意她呢,忽見月秋拉了拉她的袖子,走到我這桌來了。捧著碗,對我
說:「李老師,我跟你乾一碗。」七秀拿著一個大勺,站在旁邊,我和她對視了
一眼,心裡忽然恨起她來,不再看她,對月秋笑了笑:「恭喜你啊,找了個劉貴
這麼能幹的對象。」


  月秋瞥了劉貴一眼,臉紅了紅,說:「哪比得上你呀,大專生,又一表人
才。」


  劉貴在一邊就「嘿嘿」地笑起來,短鬍鬚閃來閃去。我不好意思了,趕緊跟
月秋碰了一下碗,仰脖子喝了,坐下。


  七秀替兩人添滿,月秋又跟碧花嫂子的公公喝了一碗。直到她倆離開,我一
直跟劉貴說著話,沒去看月秋和七秀一眼,心裡卻有一處在隱隱作痛。


  喝茶的人漸漸散了,劉貴硬留我在月秋家吃晚飯,月秋家的人也幫著挽留,
我就呆下了。本來沒什麼心情,待酒一喝,腦袋就模糊了,拋開心裡一些念頭,
盡情地喝起來。跟劉貴和月秋哥哥乾了一碗又一碗,不知不覺就醉了。


  要回去時,一家子都跑出了門口。劉貴自己也喝多了,步子踉踉蹌蹌的要送
我回學校,我說:「不用!我又---沒醉!」一推,兩個人都差點跌倒。


  月秋哥哥站在劉貴旁邊,忙扶住了劉貴,月秋卻搶上一步,扶住了我。我定
了定神,站穩了,一個人自發地笑出聲,說:「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我
沒事!」她一家人都不放心,月秋緊緊拽著我胳膊,要送我。


  我嘴裡說著:「不用!」手一推,軟軟的一團,卻按在了她胸口,心下吃了
一驚。黑影子裡月秋卻沒有吭聲,月秋背朝著她家,門口燈光又暗,其他人應該
也沒看見。我心裡卻慌了,更加堅持,她家人拗不過我,終於放我一人走回去。


  我歪歪斜斜地在路上走著,黑黑的夜裡,涼風吹來,剛才一直壓著的心事湧
上來,又痛又酸。在我與碧花嫂歪纏的這段日子裡,七秀一直避著我,開始還以
為她只是惱恨我跟碧花嫂子不清不楚的關係,現在看來,難道是因為她真的跟根
生好上了?


  心裡頭思來想去,時而嫉妒猜疑,時而又自我安慰。迷迷糊糊中,一個念頭
漸漸清晰起來:現在就去找七秀!


  前些日子,雖然有時也突然會有強烈地想見七秀的慾望,但猶猶豫豫中,還
是能夠忍耐,心裡邊隱隱想著以後也許還有機會。今天突然知道了根生提親這回
事,再也忍不住了,加上酒後那一股子勁,衝上腦門,只想現在就不顧一切,馬
上去見她,是好是壞,都不管了!


  快到七秀家時,身子卻緊張激動得打起顫來。趁著酒意,終於來到七秀屋子
的後窗,那兒還亮著燈。我輕輕敲了敲玻璃,過了半天,裡頭沒有反應。於是趴
在窗邊,壓低嗓子叫:「七秀!」停了停,又固執地叫了幾聲:「七秀!七
秀!」四周靜悄悄的,裡頭也沒有聲音,等了一會,一顆心鬆下來,心想:她可
能不在。但我總算來找過她。


  完成了任務似的,我一下忽然不想見她了,轉身要走。她家後門卻「吱呀」
一聲推開了,一個人影走出來,我想躲,卻邁不開步子,兩腿撇著強支在那裡。
那人走近來,靠近窗戶邊的亮光,夢一樣,從黑暗中浮出來,是七秀!穿著一身
柔柔的薄衣,幽幽的眼珠子,微光下說不出的動人。


  我有滿腹的話俱要說,卻呆呆盯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個人站在黑夜
裡靜靜對視了半天。我重重噴著酒氣,喘息得像一隻受傷的狼。


  七秀可能聞到了我的酒氣。衝我打了一個手勢,上來要扶我,一張清澈的臉
逼近來,我忽然想哭,一下拉住了她的手,想要說話,卻堵在喉嚨裡出不來。


  七秀要掙,我下意識地一拉,酒後控不住力,七秀軟軟的肉感的身子進了
懷,黑暗中一股少女的芬芳淹沒了我。我激動起來,緊緊地摟她懷裡,要把她揉
碎了,身子搖晃,卻站不住腳,歪了幾步,將她停在牆邊,頭埋在她的肩脖間,
拚命地呼吸。


  七秀沒想到會這樣,嘴張著,頭扭來扭去,卻沒有聲音。我一抬頭,她的唇
從我嘴鼻上掠過,一瞬間涼涼的一觸,讓我狂亂了,我找到了她的唇,重重壓
上,冰冰的軟軟的肉唇彈陷而下,帶一股甜甜的芬芳味兒,我終於吻了她!


  七秀閃躲著,她的唇躲到哪,我的唇就跟到哪,像粘著一樣,終於停在一
處。良久,兩人分開,臉對臉熱熱的噴著鼻息。模糊光影下,她的臉近得只剩下
鼻子、眼睛和嘴,在黑夜裡散發誘人的惑力。


  我嘴裡喃喃著一堆醉話。七秀聽著,眼珠子在黑暗中流著光。我彷彿說得累
了,鬆了鬆環著她腰身的手,稍稍離開緊擠著的身子,立即感覺到她胸脯驚人的
彈性和腰部的柔軟。底下的東西幾乎是直接就舉起來,升高了,硬硬的一根,聳
在她的兩腿間,這一下真要命,一股電流從那兒傳遍整個身子。


  七秀黑眼珠驚驚的一閃,身子打顫,要推開我,手指軟軟的叉開,撐在我胸
肋邊,嬌嬌的喘著。隔著薄衣,我又感覺到,她手指間那份少女的嬌柔,胸臆間
升起強大的意志,再次將她的唇封上,心中有個聲音在狂喊:「七秀!七秀!」
一低頭,臉埋在她嬌軟彈聳的胸脯間,綿軟芬芳中,我真的醉了,停在那裡,久
久的沒有動彈。到後來也記不清是怎麼回的屋。


  第二天是星期日,還是沒課,醒過來,嘴裡發苦發乾,喉間糊糊粘粘的很難
受。起來刷了牙,似乎還記得昨晚跑去見七秀的事,好像闖了禍,卻支離破碎記
不清。腦袋犯暈,又躺到了床上。


  快中午的時候,月秋拉著七秀來了。月秋取笑我昨天喝醉了,我提心吊膽地
聽著,沒聽到什麼不可收拾的事發生,心裡安定許多。偷偷向七秀瞧去,她坐在
那,眼睛盯著腳尖,嘴角留著一絲笑意,我有點癡了,呆呆看著她。


  月秋發現了,笑著要離開,七秀站起來,被她推坐在椅子上。屋裡只剩下我
和七秀兩人,我喚了一聲,她扭頭閃了我一眼。我伸出去,勾住了她的一隻手,
七秀轉過頭去,看著門邊,耳側慢慢變紅,那隻手卻乖順地遞伸著。


  兩隻手靜靜的絞在空中。一股幸福的狂喜填滿我整個胸臆。我觸摸著她的手
背,那兒豐嫩嬌軟,指根處渦下一個個小圈,指節就在那翹起,一根一根,每一
寸都細白到極處,小活物一樣,不可置信地伸動勾縮著。


  一會她掙開了,起身到桌前去倒水,給了我一個背影。我現在看出她跟碧花
嫂子的分別了,同樣是起伏有致的細腰翹臀,碧花嫂子的鬆軟圓熟,帶一份誘人
的誇張和隨意。七秀則含蓄收斂,衣褲裹收之下,卻盈盈彈彈地凸透出來,有一
種少女的嬌強之意。


  房子裡安安靜靜,瀰漫著甜蜜和幸福。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是我最快樂的時
光。晚飯後,七秀來了,坐在窗下的小桌上練寫字,我就在她後面撥弄她的頭
發,露出一截白嫩細膩的脖頸,有時貼在她後背,把著手,教她寫字。忍不住
了,就讓她坐在我腿上,我貼著她的腮,一隻手穿過她腋下,在桌上寫寫劃劃。
這時她常常突跳起身,臉漲得通紅,而我的跨下,已經呆硬起一根東西,直直聳
著。


  七秀很戒備,不肯靠近我的床,她雖常到我房間來,我卻也奈何不了她。有
時吻得她情動了,嬌嬌的喘著,手卻總能及時地推開我,我因對她分外憐惜,也
不忍用強。碧花嫂子幾次來,見到七秀在這兒,來得就少了。


  一天傍晚,窗外下著大雨,我推開門,見七秀倚在她家後門笑,我招了招
手,叫她過來。她笑著搖頭。我就跑過去,將她拽進雨中,拉回一個濕漉漉的七
秀。雨天的天色較暗,房間沒點燈。我就將七秀擠在門後吻她。


  七秀閉著眼,嘴唇輕抖。領口被我弄鬆了,從脖子到胸前,雪白的一大片,
在窗外灰濛濛的青光下,散發種淒迷的肉艷。第一次,我顫抖的手,解開了她的
衣扣,推高胸罩,白白地聳著鮮紅的兩滴,我忘情地含上了一顆。


  七秀倚在門上,胸前一挺,又彎腰陷下,我的唇順著下滑,在她肚臍眼一留
連,還要往下,七秀的手護在那,閃躲著,褲腰交接處,一截臀骨突然在兩旁寬
出,褲兒似乎要從那處掉落,只一瞥,就把我點著了。


  事先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我圈著七秀的臀骨抱起,七秀的腰象折了過去,
我把她放倒在床上,濕衣裳兩邊敞開,胸罩堆在她下巴處,看不見她的臉,她的
身子白白長長的一條,胸前無遮無擋,尖著兩隻乳頭。


  我迅速脫了衣褲,丟在一旁,待七秀醒過來,要爬起時,我撲在她身上,雙
手一陣扒扯,已剩下光溜溜的兩人。


  七秀這時才忽然覺察到危險,拚命掙扎起來,我將被子一掀,昏天暗地,蓋
住了兩人。七秀就在被子裡扭動著,給我的卻是一陣陣更加銷魂的肌膚碰觸,我
完全狂亂了,手在她身上到處狂走,摸到的全是滑膩的肌膚,碰到底褲,手就滑
進去,屁股間光溜溜的,再往前,手指陷下,一堆軟肉,細細的毛夾雜其間。


  七秀的身子在發抖,全身火熱滾燙,又光滑膩人。我只覺臉頰火燒似的,辣
辣的疼,一股慾望讓喉嚨發乾,扯下她的內褲,就將硬幫幫的東西往她兩腿間扎
去,她的下身一縮,我扶住了,身子沉下去,感覺下身破開一堆軟肉,一點一
點,不住往下沒入,艱澀的肉感裹著,並沒有那種滑暢的快感傳來。


  我卻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是七秀堵在喉間發不清的喊叫。我推高頭部的被
子,看見七秀眼角含著淚,擺著頭,無聲的喊叫著。我心中一痛,將她的頭摟向
懷中,憐惜地將臉貼在她腮邊。這才想起,清白的身子對村裡的姑娘意味著什
麼,我能娶七秀為妻麼?我自己也弄不清,只知道對懷中這個女子說不出的憐
愛。我願意為她去死,卻不知道有沒有勇氣面對將來所有的一切。


  而我的下身,還留在她體內,緩緩的拔出,腿間漫上來一股滾燙的液體,順
著兩腿根爬下,癢癢的。我知道我已得到了七秀的初次,心中亂成一團,只將她
久久的、緊緊的摟在懷裡,給她,也是給我自己無言的安慰------


[ 本貼由 cqsyl 於 2003-4-8 22:41 最後編輯 ]


                (四)


  晚飯後的花邊村,一片祥和寧靜。遠遠看去,樹木雜處,幾家屋前,散落地
站著些人。有幾處屋頂還冒著余煙,是飯做得遲的人家。


  我信步閒走,到了一個土坡,看見七秀家屋前的土坪上幾個小孩跑來跑去,
有的沖,有的攔,在玩「沖關」的遊戲呢。七秀爹娘端著飯碗,坐在走廊的矮凳
上,不時扒上一口,看著他們玩。


  與七秀有過那事之後,我雖然心中很矛盾,但總有種把她爹娘當岳父母的感
覺,碰見了常常產生一些聯想,雖然他們一點也不知情。她母親對我特別親切,
我呢,就帶點靦腆享受她母親對我的種種照顧。有時,還真有點兒作女婿的錯覺
呢。


  我懶懶的望著,腦袋裡亂七八糟地轉著些念頭。忽然,一個念頭打進了腦海
裡,心止不住猛跳了幾下。


  我悄悄從後邊繞到了七秀家的後門,鑽過她家的晾衣桿,進了廚房,裡頭沒
人。穿到裡屋,見七秀果然站在那,衣櫃打開著,她正要從裡頭取些什麼東西。
她的睡房門開著,裡邊放著一盆水,熱氣騰騰,想是準備洗澡。


  我早已經是硬幫幫的了,悄無聲息的到了她背後,一把將她細腰摟住,盈盈
欲折的肉感從手上傳了過來。


  七秀嚇了一跳,眼回過來,驚驚的一閃。


  我的兩手貼在她的腹部,那兒看起來雖然盈巧,卻脂肪豐膩,有著動人的肉
感。她穿著粗造的藍花色布衣,身上透出股勞累後的濃烈熱辣的女性體香,聞起
來,讓人十分衝動。我臉兒埋在她肩脖處,噴著粗氣,就在那兒親著。


  七秀鼻間「嗯」了一聲,兩頰看著就紅騰騰燒起來,從小腮幫傳到頸後。臉
兒慌亂向門窗張望,外頭小孩的嘻笑聲十分清晰,如在耳旁。


  七秀的眼睛迷糊中帶點慌亂,兩手向後伸,推撐在我臂彎,卻嬌柔得沒有一
絲力氣,喘息讓胸脯高起來,高起來。


  我的雙臂一緊,七秀整個身子壓貼進懷,豐盈彈實,十分要命,兩個人都止
不住呻喚了一聲,七秀軟軟的貼靠在我身上,頭往後仰,眼睛閉著,嘴兒半張。


  我一聲不響,手就在她腰旁解藍花布褲帶。七秀手捂在腰邊,滿臉哀肯乞求
的神色。


  我卻慾望徹底燒著了,口裡喘著粗氣,堅定不移的把她推倒在床邊,兩手剝
去了她的褲子,一下看得驚呆了:那兒彷彿剝了殼熟雞蛋,暈白的一團,稍稍不
同的是,白中透著些羞紅,嫩得讓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


  我的手小心地摸上去,七秀的屁股動了一下,我蹲低了,吐著氣,定定的看
著,眼前白暈暈的一片奇異地景色,她的背上是藍花布衣,由於彎著腰,衣服拖
上,脊背腰處是個滑潤凹處,到了臀部突然高起,圓滾滾四周龐大起來,以一種
雌性的柔美弧線包回,下邊接著豐嫩的大腿。凸翹高起之處,中間塌陷,紅唇鮮
艷,向後兩處,幾根羞澀的毛捲曲著,屁眼周圈油潤潤泛著光,伸個手指一點,
七秀抖了一抖,屁股往旁邊一閃。


  我整個手掌張開,順著屁股往她腰後摸去,直到她背上,收回來,在豐股上
留戀一圈,沿著大腿直下,又到了她兩腿中間。手到哪,七秀的身子矮到哪,軟
了下去。


  撫摸絲綢般的感覺,讓手發癢,讓手發狂,裸露的部分摸遍,七秀已歪在一
旁,身子收縮如一隻顫動的蟲子。


  我嚥了口唾沫,將她扶好,禁不住誘惑,長舌頭伸出,足足實實撩舔了一下
她的紅唇,那兒鹹鹹濕濕的也一股體味,十分刺激人。


  七秀的喉間啞喊一聲,臉向後看來,細白的牙死咬著下唇,臉兒漲得通紅,
驚羞得要哭的模樣。


  我噴著熱氣,狗兒吞食般,舌頭伸得不夠用,臉埋在了她股間,啊,七秀讓
我發瘋!她的閃躲,她的扭動,都不能擺脫我的舌尖!


  已經顧不上許多了,我從褲子掏出暴怒的東西,對準她後邊鮮紅處,使勁一
頂聳,油潤潤的竟進去了,按住了她後腰,就沒命的狂抽狂聳起來,七秀俯扒在
床上的,身子隨著衝撞抖動,床上疊著的被子被她的手抓亂,高高亂聳,整張床
被推得往前移動,她的腰後卻被我穩穩拿著,狠狠的弄。


  這是異常瘋狂的片刻,我的小腹撞擊她屁股的聲音,床鋪挪動的聲音,我的
腳擦著的聲音,我粗粗喘息的聲音,一下子屋裡響聲大作,聽起來古怪而刺激。


  七秀屁股後邊一個小圈洞,紅紅的褶皺一張一縮,我忍不住拿大拇指按壓在
上邊,指尖微微掐陷在肉洞邊緣,那兒有處突骨聳著,跟手較勁。


  不料七秀對這地方特別敏感,受不了了,上身竟挺直了片刻,硬著高起,停
在空中,又跌回床上。那一霎,她的陰道突然收緊,緊拽得我的肉棍抽不動,拔
不出。直到她扒回床上,裡面一股水兒紛湧出來,我的肉棍才忽然被解放,鬆鬆
美美的弄起來。


  抽插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下,我的東西暴硬,一點洩意也沒有,七秀已軟扒扒
的,不知是喉間還是肚子,有悶悶的「咕咕嗚嗚」叫聲。


  我從後邊,看著整根東西在她那兒拖出沒入,爽得整個身子的神經繃得緊緊
的,逼得氣都喘出不來。


  這時,忽聽到廚房裡腳步匆亂,向這邊走來,我「波」的一聲,把東西抽出
來,捲到褲內,七秀也慌忙爬起,要將褲子拉高。來不及了!聲音已到門邊,我
拽著七秀躲到她的屋裡,將門掩上。


  外間進來的應該是七秀的弟弟,腳步快而輕捷,到了窗前的桌邊,搖水的聲
音,大口大口喝茶的聲音,接著是茶杯重重頓在桌子上的聲音,又跑出房間的聲
音。


  才剛鬆了口氣,廚房裡斷斷續續,收拾碗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和七秀對
著眼,呆聽著:看來我是出不去了。


  七秀褲子扯到腰旁,忘了系,頭髮散亂,喘息未定,臉上紅暈也未退。我本
想接著重來,一轉頭,瞥見旁邊的澡盆冒著水氣,心中一動,在她耳旁說:「去
把衣服、毛巾拿進來。」


  七秀聽了,不假思索,才要開門,忽然臉兒飛紅,扭捏著不動。我央求說:
「好七秀,快去!」在她背上輕推。


  七秀期期艾艾終於去了,輕手輕腳出去取毛巾衣物,我在房間聽到她娘問:
「七秀,你還沒開始洗呀?」七秀自然不能回答,一會門被輕輕推開,七秀遲疑
著走進來,停在門後。


  我將門栓上了,向七秀挨去,七秀紅著臉衝我直搖頭,身子往後縮。


  我的手一到她領口處,就被她低著腦袋用下巴抵住。我就開始吻她,在她耳
後、脖頸、額頭亂吻一陣,最後掰抬起她的腦袋,印在她唇上。


  熱吻中,一件一件將她衣褲脫光,七秀沉沉的在我懷中,我將她置入盆中。
鄉下的澡盆雖然大,也僅能讓小孩在其中洗澡,大人一般是站在裡頭,撩水擦洗
的。我卻讓七秀坐滿了澡盆,然後像照顧小兒般,小心地幫她擦著身子。七秀羞
縮著,臉死死藏在我胸口,任我施為。我帶著驚歎、珍惜、品賞的目光,在她身
上打香皂、撩水、擦洗,卻沒有撩撥她情慾的動作。


  這是一生中極其難忘的銷魂時刻,我心中柔情湧動,七秀就是我的孩子,讓
我珍惜、感動。


  完了,七秀下了澡盆,我脫光了衣褲,站在裡面。換了七秀幫我洗。七秀默
默洗著洗著,忽然停下來,貼在我身上,無聲的眼淚流出來,我默默摟貼著她,
時光悠悠的流逝,窗外暗了下來。


  這一夜,我躲在七秀的房中,窗外月光射進來,兩個人糾纏不捨。外屋睡著
七秀弟弟,壁板的隔音不好,連他睡覺的呼吸聲都能隱約聽到。我和七秀小心翼
翼,不敢碰出一點聲響,先是摟貼著,東西硬了,扶著塞進,卻不能盡根,緩緩
的蠕動。七秀包著那兒的唇皮,不斷有水兒流出,濕了床單。有一下,我忍不住
了,狠狠的聳了一下,頂到了頭,床鋪猛晃一下,「吱呀」一響,隔壁的呼吸聲
似乎停頓了一下。七秀死死咬住我的肩頭,我停在那不敢動。


  直到隔壁七秀的弟弟重新開始呼吸,我示意七秀坐上去,七秀小心地坐進去
了,卻死也不肯動,身子俯扒在我胸上。我的東西就硬硬的留在她體內,手輕輕
撫摸她光滑的脊背,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發覺七秀坐在上邊輕動,一睜眼,七秀又羞扒上來,不
肯動了,我嘴角微笑,閉上眼睛,讓七秀重來。七秀的動作不大,只用臀部微微
挪動,擠著下邊,那無法形容的快感卻紛杳而來,前所未有,我靜靜躺著,夾雜
著感激和柔情,享受七秀給我帶來的溫柔滋味。直到天快亮了,我才摟著她睡了
一會。


  早上,七秀偽托身子不舒服,沒起來吃早飯。直到她爹娘去了地裡,弟弟也
去了上學,我才悄悄跑回學校,匆匆去上課了。心中掛著七秀,課間時偷偷溜到
她家,七秀坐在窗前,腳一踢一踢的衝我笑,上去湊了一唇,心中塌實了些,回
去上課。


  下午放了學,劉貴在我房門口等著,鬼頭鬼腦的,這傢伙,什麼時候又到了
花邊村?


  走近了,才看見月秋遠遠的站在牆角,居然也不嫌臭,不由一陣好笑。劉貴
這傢伙,定是來借房間的,而月秋,嬌嬌弱弱的站在那,等著挨扎呢,我想。


  劉貴幹咳了幾聲,我替他難受,說:「劉貴同志,有什麼事就說嘛!」


  劉貴打了我一拳,我雪雪呼痛:「不好吧?求人幫忙,還要打人?」


  月秋掩著嘴兒笑,我瞥見了,喊:「月秋姐姐,快來救我!」


  月秋紅著臉,辣辣的笑道:「該打!」


  我冤枉地:「天啊,兩夫妻都不講理?」


  劉貴扯著我的脖子,粗聲說:「說!借還是不借?!」


  我連連點頭:「借!借!能不借嗎?月秋姐都等著急了吧。」


  月秋跟過來,說:「撕他的嘴!」


  我閃身跑了,鑰匙丟過去:「可要幫我洗床單啊!」


  一個人轉到了村口,忽然發覺,在花邊村,我竟連個說話的朋友、坐一坐的
地方都沒有。垂頭喪氣的回來,想拿本書,到教室裡坐著看。


  回到房間,門已關上了。心想:「不會吧,這麼快就開始了?」到了窗戶邊
上,那兒遮得嚴嚴實實。連原來有個破洞都用書擋著。


  心想算了,到了隔壁教室坐著。卻見黑板那頭有扇門,門的背後正是我屋裡
放床鋪的地方。心中一動,走近了,果然聽到裡頭說話的聲音。


  月秋嬌嬌的:「好硬喔!」


  我心一跳。劉貴說:「這小子!也不多墊幾層褥子,咯得人